霧島麗香
」西島秀俊延續壓抑情緒耍孤癖 破例做這件事馬上被抓包
日本電影《在車上》榮獲奧斯卡最佳國際影片,男主角西島秀俊不輕易透露悲傷的演技令人動容,精湛的演出獲得日本電影學院獎影帝,西島秀俊透露為了延續壓抑的情緒,他刻意在下戲之後仍維持在角色的狀態中,惟一一次破例和其他演員吃飯,就被導演抓包。西島秀俊說:「濱口導演希望我們在拍攝期間,即使下戲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仍能繼續聆聽我們毫無情緒口述台詞的錄音。我認為這也是家福會做的事,所以每當拍完戲,我都會有意識地待在角色裡。我只有一次破例跟其他演員吃飯,結果隔天拍戲時馬上被導演發現,因為他覺得我們對戲時情緒不夠多,他真的非常敏銳,具有驚人的洞察力。」西島秀俊影帝級的演出之外,由日本女星霧島麗香飾演的妻子和三浦透子飾演的代駕司機美沙紀,也分別在電影的前半與後半部中擔任舉足輕重的角色。導演濱口竜介認為一部片70%的成功取決於選角,無論是演員的特質或表演都必須符合角色,對於兩位重要女角色,導演也分享:「我對三浦透子的第一印象是覺得她非常聰穎,她很輕易就能領會故事的核心。而且她的聰明不是有侵略性的那種,而是想藉由智慧幫助他人,這跟美沙紀的特質很像。」至於霧島麗香,出乎意料地是個非常有勇氣的人,「她非常平靜、沉著,看完一次劇本就答應演出,而且對於所有風險很高的鏡頭,她都能沉穩地接受其中的挑戰。因為有三浦透子的聰穎和霧島麗香的勇氣才能拍出這部片。」除了榮獲奧斯卡的《在車上》,導演濱口竜介一系列邁向電影大師之路的代表作,如獲得盧卡諾影展最佳女主角獎及最佳劇本獎的《歡樂時光》前篇及後篇、年僅39歲便首次進入坎城影展競賽單元角逐金棕櫚的《睡著也好醒來也罷》,以及獲得柏林影展評審團大獎銀熊獎的《偶然與想像》,皆已在CATCHPLAY+影音平台上架。
影爆點/孤獨的人都在車上 濱口竜介《在車上》強勢駛進奧斯卡
今年全球獎季最重要的名字,你必須聽過《在車上》。日本導演濱口竜介的《在車上》入圍本屆奧斯卡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國際電影等四項大獎,創下日本電影首度入圍奧斯卡最佳影片的紀錄,濱口竜介也是時隔36年,繼黑澤明之後,再度入圍奧斯卡最佳導演獎項的日本導演。在此之前,《在車上》已經拿下2021年坎城影展最佳劇本,以及本屆金球獎最佳外語片,可謂名符其實的得獎專車。《在車上》改編自村上春樹2014年的短篇小說集《沒有女人的男人們》。以〈Drive My Car〉為主軸,再將另外兩篇〈雪哈拉莎德〉、〈木野〉內容巧妙縫合進角色血肉,重組成電影的主要架構。在此之前,43歲的濱口竜介已經藉由前幾部作品《偶然與想像》、《歡樂時光》以及《睡著也好醒來也罷》獲獎無數,在國際影壇打響名號。而《在車上》則是他將擅長的元素融合,包括用大量深刻對白推進劇情,以及精密的場面調度,放進更大的舞台架構,以多線敘事交錯,搭建成這部讓濱口竜介奠定大師地位的作品。《在車上》西島秀俊對妻子外遇裝作若無其事。(圖/東昊提供)身兼舞台劇編導及演員的家福悠介(西島秀俊 飾)與編劇妻子音(霧島麗香 飾)過著看似和諧美滿且平靜無波的生活,音習慣在兩人做愛後,悠悠地說出正在創作的故事劇情。一段一段只有在高潮後出現,連載般的故事,是關於高中女生潛入暗戀男孩家中的秘密。某日家福偶然返家,卻意外發現妻子外遇偷情,他選擇粉飾太平,無視並逃避事實,直到妻子死去之前,都沒能親口對他告白。村上春樹的小說作品中,死亡的氣息總是縈繞不去,《在車上》延續村上作品的氣氛,契柯夫的劇作《凡尼亞舅舅》在電影中扮演至關重要的關鍵位置,甚至不亞於村上的原作。它既是家福改編,並自己擔任主角的作品,也是妻子與家福在生與死兩端,讓家福緊抓不放的救生索。他總是在車上放著妻子生前替他錄製的台詞卡帶,隨著妻子的聲音,一句一句地對著台詞,彷彿還能與她對話。西島秀俊(右)、岡田將生在《在車上》關係微妙又緊張。(圖 /東昊提供) 懷抱喪妻之痛的家福,在妻子死後兩年,受邀至廣島搬演《凡尼亞舅舅》。他拒絕再次扮演主角凡尼亞,而是找來曾與妻子有染的演員高槻耕史(岡田將生飾)擔綱男主角,兩個還愛著同一個女人的男人,以心照不宣的微妙緊張關係,在舞台上重逢。這份劇場工作,也讓家福遇上了秘密一般的沈默女司機美沙紀,與家福幼年即離世的女兒同歲,美沙紀也背負了自身的傷痛前行。兩個受傷帶刺的靈魂,在一趟趟車程中,也在一次一次重複播放的《凡尼亞舅舅》中,照見彼此的相同與傷痛,成為彼此的療癒與救贖。濱口竜介將電影中家福改編的《凡尼亞舅舅》設定為以多國演員,以多種語言同時演出的舞台劇,此舉除了增加場面調度的難度,也展示了濱口對語言所帶來的可能性的野心。韓國演員朴有林飾演的語障人士,在全片更只以手語完成演出。濱口在《歡樂時光》及《偶然與想像》中,都將文學及對白融入影像,而《在車上》則是發自文學,透過《凡尼亞舅舅》的對白推進劇情,激盪出電影、文學與劇場的奇妙互文,從而產生難以言喻的爆發力。《在車上》西島秀俊喪妻後,遇上三浦透子飾演的沈默女司機,在車程中成為彼此的療癒與救贖。(圖/東昊提供)當故事將近結尾,家福與高槻酒後在車上閒聊,原以為妻子沒有收尾的高中女生故事,卻從高槻口中得知了結局。高槻告訴家福,無論再如何深愛一個人,都不可能完全窺探對方的內心。到頭來,還是要凝視自己,和自己的心和解妥協,並找出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劇場公演開始前,家福從後座首次換到副駕,請美沙紀帶他回到她北海道的家鄉。紅色的SAAB900緩緩開上全白的雪地,畫面極美,對照回角色內心的荒蕪。母親死後,美沙紀首度回到老家,白茫茫的大地中,死亡帶來的陰影與罪惡感,在數年之後,彷彿終於得到真正的原諒,故人已逝,被留下來的兩人,在雪地中相擁哭泣。回到廣島,家福重新站上舞台扮演凡尼亞舅舅。舞台上,手語演員從後方抱住他,雙手比著:「總有一天,我們會帶著笑容回顧現在的不幸,那時,我們就可以休息了。」家福笑了,如釋重負,與《凡尼亞舅舅》互相呼應,互文一般的人生,有一天也能看到隧道盡頭的光亮。封閉的車廂是濱口打造的舞台,也像是教堂的告解室。角色們在車廂裡分享歷史和秘密,外面的世界是給準備好的人的,而在車上奇異的真空裡,他們都得以暫時放空,等準備好了再踏出車廂外。故事的最後,美沙紀在異國擁有了屬於自己的人生和自己的狗兒,臉上的傷疤消失了,而那台始終屬於別人的車,也終於變成「我的車」了。而在美沙紀的心裡,曾經有過這樣一個人,一個和她一樣孤獨而受傷的靈魂,與她並肩,一起在車上走過一段,兩個人一起把手伸出車窗,共享一支煙的時光,對寂寞的人來說,那就是足夠擁抱一輩子的溫暖火光。 《在車上》現正熱映中。《在車上》改編自村上春樹短篇小說集《沒有女人的男人們》。(圖/東昊提供)
袁子芸參演影展主競賽片 露出香肩走坎城紅毯
坎城影展(Cannes Film Festival)去年因為新型冠狀病毒(COVID-19)疫情停辦,今年則由5月延期到7月,終於在日前盛大登場。來自台灣的袁子芸隨著濱口龍介導演的電影《Drive My Car》於台灣時間11日晚間初次登上坎城紅毯,成為本屆唯一走上坎城紅地毯的台灣影人代表,同時也是繼舒淇、桂綸鎂後,又一位台灣女星參與主競賽片演出。袁子芸身著一席由Net-a-Porter提供的「ARTCLUB」黑白單肩禮服以及Georg Jensen首飾,和導演及片中演員三浦透子、霧島麗香一同於坎城紅毯上亮相,優雅俐落的造型一出場即吸引現場攝影師的目光。袁子芸表示登上坎城紅毯的那一刻,心情覺得很緊張也很興奮,對於自己站上這個演員心中的夢幻殿堂,依然有種不真實感,袁子芸笑說:「其實當下內心真的是激動到又叫又跳,但還是要故作鎮定美美地走完紅毯,真的是不容易啊。」本次《Drive My Car》首映現場座無虛席,袁子芸形容看到盧米埃影廳(Grand Théâtre Lumière)全場兩千多位觀眾起身鼓掌的瞬間,感受到大家熱愛電影以及期待的心情,內心感動到差點忍不住情緒。袁子芸本來以為因為疫情的關係,這次可能無緣親自到坎城現場參與盛會,但幾經努力最後還是得以順利成行,也因此見到好久不見的女主角三浦透子,兩個女生一見面馬上興奮擁抱。由於《Drive My Car》片中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演員,彼此之間的溝通就是用簡單共通的語言加上豐富的肢體動作,袁子芸和三浦透子兩個人在大家面前比手畫腳開心敘舊,也看得在場的法國人直呼真是太有趣了。值得一提的是,袁子芸這次的作品《Drive My Car》入圍的是坎城影展的主競賽單元,上次代表台灣的是2015年侯孝賢導演的《刺客聶隱娘》,此次袁子芸雖然是跟著日本劇組一起,但能以台灣演員的身份參與,仍然感到與有榮焉,也為台灣在坎城影展的歷史中再次留下一抹足跡。《Drive My Car》劇組三浦透子(左起)、導演濱口龍介、霧島麗香、袁子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