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代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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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陷阱1／把素人捧成公主 經紀公司「色戀經營」直播手段全曝光
日前《CTWANT》報導有直播主為了賺錢，以甜蜜攻勢誘騙粉絲「斗內」，以為獲得直播正妹女友的粉絲後來發現真相，便向本刊投訴。其實這類的直播爭議事件層出不窮，過往可能是單一直播主的個人行為，現在卻儼然已是團隊化經營，意欲徹底完全榨乾粉絲的錢包，一名曾任職相關團隊的小編接受《CTWANT》獨家訪問，一舉揭開正妹直播背後的層層架構。曾任職於直播經紀公司團隊，負責「對外找直播主」與「與直播主溝通」的小溫（化名）表示，這培養直播主靠斗內榨乾粉絲的公司，大部分會以網紅、網美經紀公司的身分對外招募，與直播軟體公司並沒有太直接的關聯，且現在這種類型的經紀公司越來越多，甚至「一間辦公室就是一間公司，一層樓有一堆公司」。由於公司眾多競爭激烈，每家公司對於直播主都會有特地的要求，例如高人氣網紅、形象情色的小模等等，不過，小溫特地指出，因為不少高人氣的女網紅都曾接觸了解過相關資訊，當經紀公司欲與她們合作時，很容易就演變成「金錢談判」，龐大的價錢給經紀公司帶來極大的負擔，所以出乎意外的，顏質中上的低人氣小模、鄰家女孩類型的素人反而才是經紀公司的首選。小溫解釋，對經紀公司而言，找尋素人當直播主的最大好處就是支付成本低，並且對行業了解不深，對「成名」或「受歡迎」有一定程度的憧憬，相對容易控管，再加上素人大多表現的是「真性情」，營造的氛圍少了許多老練、油膩的氣息，所以粉絲們更願意接受，並且喜歡上這樣的直播主。小溫強調，這類型的女生容易營造「柔弱」、「需要被保護」、「需要被支持」的氣息，在吸引粉絲斗內上相對輕鬆。至於直播主的薪資，會依據會直播主的固有人氣、顏質、身材、才藝表現、口說能力，及對話與演技等部分來判斷。小溫表示，目前幾乎都是採取「保底制度」，也就是直播主必須每天在「固定時間」直播一定的時數（通常是晚上8點至半夜1點，晚上9點開始是高峰）。完成指定時數後，才能獲得固定的「本薪」，從3萬起跳，8至10萬元是常態，部分擁有高人氣的網紅直播主本薪甚至可高達40萬元。直播主除了要每日固定時間上工直播外（小溫特別強調每日固定時間上工這件事情，他表示，如果直播主上播時間不固定，很難吸引固定粉絲），其他工作內容則會依照直播主可接受的尺度與意願添加，常見的有「與粉絲一對一通話」、「與粉絲一對一視訊」、「送飲料、點心給粉絲」或是「與粉絲一對一碰面約會」等。或許有些直播主一開始無法接受，經紀公司通常會先假意同意，接著透過金錢攻勢，或是攀比心理，洗腦這些單純的小資女。而這些「其他工作」就是為了鞏固粉絲，營造「粉絲與直播主戀愛」的感覺，進而達到讓粉絲砸錢的斗內的目標。小溫表示，「這在日本叫做『色戀經營』，我個人認為差不多就是戀愛詐騙了」。至於是否有「更進一步」的工作內容？小溫說：「沒有聽聞過有配合與粉絲發生關係的，這根本就是賣淫了。」為了加深直播主的工作意願，提高工作上的配合度，經紀公司會派遣小編協助直播主，小編需要負責直播主直播時的控場、秩序管理，幫直播主回應粉絲訊息、整理粉絲重點內容與期望，甚至在直播主直播時發指令指揮等等。小溫更直言，其實不少直播主聊天的內容都是由小編代操的，。除此之外，有些經紀公司還會開設「小編與直播主」群組，小編們會在群組中不斷誇獎、鼓勵，把直播主「當作公主般對待、疼愛」，小溫表示：「女性大多是憑感覺行事，所以營造讓他舒服的工作環境是很重要的，而且目前極缺直播主，透過這樣的方式，其實也可以有效的控管直播主被人挖角」。看似對直播主極度包容的工作環境，其實背後還是有著嚴格的合約與沉重的業績壓力，小溫就提到，其實就有不少直播主在與直播公司簽約後，因為「配合度」或「吸金能力」不佳，即便合約走一年，但經紀公司就在合作兩個月後喊卡，直接放生直播主，不再派任何小編給予協助。
甜蜜陷阱2／你以為對話的是正妹？ 揭直播主「聊天手」運作內幕
5日《CTWANT》報導有直播主為了賺錢，以甜蜜攻勢誘騙逾20名純情粉絲砸錢「斗內」，事件曝光後，本刊採訪到曾任職相關經紀公司的小溫（化名），他表示其實直播生態背後層層架構，從直播主的挑選、薪水與紅利的分配、直播主工作的內容，到與粉絲的互動，全部都由完整專業的團隊在運作且分工極細，而最容易讓純情男一頭栽進斗內陷阱的「聊私LINE」，其實都是專業小編「模擬女性口吻」在回覆的。小溫表示，許多直播主會呼籲粉絲們加入「官方LINE」，這個官方LINE其實就是「LINE官方帳號」，介面上其實與傳統LINE介面相差無幾，遂被引入直播粉絲經營這塊。小溫解釋，這類型的LINE官方帳號，大多是以俗稱「聊天手」的小編們幫忙發送、回應的。粉絲們以為在跟直播主聊天，但實際上可能是男生在回訊息。小編的工作就是模仿直播主平時的口吻、發文習慣，透過LINE官方帳號來群發有關直播主的照片、訊息，達到與粉絲互動、吸引斗內的目的。直播主雖然可以透過公司配發的平板、手機觀看帳號經營情況，但小溫直言，絕大部分的直播主都不會主動去看這些互動內容，多是仰賴小編平時提醒，或直播時由小編在鏡頭外引導回覆。由於早幾年剝皮酒店與詐騙集團的濫用，網友都對於這類型的「LINE官方帳號」保持著高度戒備，因此近幾年又延伸出「私帳」的作法：小編會從「LINE官方帳號」挑選「有機會斗內很多」的粉絲，私下給他們聲稱只有直播主親朋好友才有的「私人的LINE帳號」，但其實這些帳號依然還是由小編來聊天，只是會換成「專門、資深」的聊天手來執行。小溫解釋，要從粉絲身上賺到大錢，就是得透過「聊私LINE」的方式，負責聊私LINE的專業小編們，通常有著極高的口才與討人歡心的技術，能夠完整模擬出女性的說話口吻，甚至做出一些「男生想像過，但是女生做不到」的回應，讓粉絲斗內大筆的禮物。如果一個直播主的固定保底月薪是8萬，代表直播主的斗內業績門檻是80萬元。通常都是由負責私LINE的小編來完成這些業績。小溫解釋，私LINE這種做法會營造出「擁有直播主私人聯繫方式」的錯覺。二方面，有私LINE的粉絲，大部分都是十分願意斗內的，透過這樣私人獨特的私底下互動，更加深粉絲對直播主的迷戀。因此小溫呼籲：「直播平台就是直播平台，不是什麼交友軟體，這些人上去就是為了賺錢，經紀公司就是為了賺錢，別想在上面找到什麼真摯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