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峰
」 死刑
被重案改變的台灣／台灣慘痛的一頁 內湖「小燈泡」隨機殺人事件
2016年3月28日上午，台灣發生一起震驚社會的殺人事件。患有精神疾病的王景玉，當街持刀襲殺一對路人母女，他不顧一旁母親竭力阻攔，對著年僅3歲的稚弱女童「小燈泡」從背後對頸部瘋砍23刀。事發後現場照片流出，畫面深深震撼了所有目睹者的心，全台怒火為之引爆，輿論瘋狂呼嘯著要「嚴懲兇手」、「立即槍決」。這，就是僅僅發生在8年前，絕大部分人都記憶猶新的殘酷兇案：小燈泡事件。當時的台灣社會正因「死刑廢除與否」的問題展開激辯，且社會上隨機傷人、殺人事件頻傳，台灣民眾正處於又驚又怒，對社會安全的不信任空前高漲的狀態，大批民眾認為正是因為政府軟弱無能，不願嚴格執行死刑，才會向社會傳達出「只要我有精神病殺人就不用賠命」的訊號，不少人仍希望政府能夠以嚴刑峻法的雷霆手段，嚇阻類似事件再次發生。然而在群情激憤之際，「小燈泡」的媽媽王婉諭站了出來，在媒體面前提醒；「即使殺死兇手，我也看不到她（小燈泡）了，她也看不到弟弟妹妹了。」她指出，單純在事後懲罰兇手，並不能救回自己的女兒，也無法阻止悲劇的再發生。台灣的社會安全明顯出了問題，變成一個讓孩子無法安心長大的環境，「政府應該要從根本、從家庭從教育著手，應該讓這樣的人消失在社會上。」王婉諭直言，就她了解，王景玉從小被霸凌、沒朋友、覺得爸媽不愛他，因此缺少人際情感連結，感嘆：「他的一生中其實有許多可能可以接住機會，但卻沒有可以接住他的貴人，然後就這樣一步步跌落，最終導致悲劇發生。」而「小燈泡」事件的發生，逼得台灣不得不去正視一些社會議題：一：對待「精神障礙者」的制度缺失。當精神障礙者躍上新聞版面時，往往都是伴隨著令人不忍言的重大傷害事件。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主要在於過去相關法條中對於精神障礙者的幫助，幾乎只限於就醫用藥治療，沒有任何法理依據對他們進行保護或管束，對他們的行蹤、購買危險物品的行為也完全沒有約束，讓病情極其嚴重的精神障礙者們一再在不安全的狀態下回歸社會，間接造成了許多不幸事件。王景玉被帶出派出所時，有大批群眾等候在外，現場爆發激烈推擠。（圖／報系資料照）而公布於1990年12月的《精神衛生法》，在社會忽視逾15年後，立法院才終於在2022年11月三讀通過大幅修正該法， 針對精神障礙者的狀況建立不同的協助機制，給予狀況輕微患者輔導與治療，當他們的狀況嚴重惡化時，也有強制約束來防治他們對旁人造成傷害。二：破了洞的「社會安全網」時任總統蔡英文在小燈泡事件發生後，公開聲明表示「我們的社會安全網，有很多破洞。我的責任，就是讓每一個可能掉出這張網外的邊緣人，都可以被這張網接住，接受公平的教育，擁有穩定的工作，過著正常的生活。我會用盡全力，把這些洞補起來。」小燈泡事件第2天，當時仍未就職的民進黨總統當選人蔡英文到案發現場獻上花束、玩偶及親手寫的卡片。（圖／報系資料照）所謂「社會安全網」，是指在重大惡性社會事件發生前，犯人往往會出現各種徵兆，例如精神障礙者身上出現言行異常或是攻擊傾向，又比如遭受家暴的未成年人身上出現傷痕，過去往往只有當下的處理單位（警方、學校）知道狀況，但如果能將這些資訊即時分享給相關單位（醫療機構、兒少機構），相關單位就有可能在狀況惡化前及時介入，將悲劇扼殺在發生之前。為此，行政院2018年核定「強化社會安全網計畫」，由中央政府及各縣市撥款69億預算推動，希望能結合政府各部門與民間團體的力量，將警政、醫療、教育、社福、退撫等各種部門串連在一起，建構起綿密的安全防護網。2021年，行政院再宣布推動「社會安全網計畫2.0」，並追加407億預算。除廣建各類社會福利服務機構，並聘用4609名各類專業人力，希望進一步守護各體系未觸及、或因需跨體系合作而被遺漏的脆弱個人及家庭。三、「被害者」在司法系統中的弱勢處境在小燈泡遇害後，小燈泡母親王婉諭接受採訪時曾指出，她與丈夫身為這起案件最直接的當事人，然而在案件的偵查、訊問、鑑定乃至於最終上訴過程中，他們全都一無所知，猶如整起事件中的「邊緣人」，一切關於案件的消息都是透過媒體才得知，讓她倍感難過。王婉諭事後更發現，在眾多的案件中，受害者與受害者的家屬們要面對重重壓力，比如要在激動的情緒下快速決定是否要解剖遺體、經濟狀況不佳卻要操辦後事、在孤立無援的狀況下面對陌生的法庭，或者面對大批媒體追逐的壓力，事後還可能要面對長達數年的訴訟過程、長期的傷害復健或心理創傷治療等。王婉諭認為，被害人與其家屬的保護應是政府的「責任」，而非「恩賜」，因此後來王婉諭選擇投身政壇，一手推動保障犯罪被害人的權益。2023年1月7號，立法院三讀通過《犯罪被害人保護法》修法，於同年2月8日更名為《犯罪被害人權益保障法》，不僅讓政府介入協助受害者們的基本權益保障，也大幅簡化了各種補助、補償金的申請、審議方式。四、「暫緩死刑」是否讓法律對行兇者失去了嚇阻力？自2001年陳水扁政府時期，時任司法部長陳定南宣布要「推動廢除死刑」，接下來施茂林、王清峰在內的2位法務部長也表態「拒絕簽署死刑執行令」，因此台灣自2006年至2010年未曾執行任何一名死刑犯的死刑，王清峰為此甚至難抵社會激烈反彈聲浪，最終在2010年黯然下台。2006年10月11日，廢死聯盟發起「廢除死刑祈福靜走」活動，聯盟成員手拿寫有「廢除死刑」的白紙繞行法務部大門。（圖／報系資料照）然而，在小燈泡事件發生的時空背景下，此前發生一連串隨機傷人、殺人事件，都被認為是政府「執法怠惰」以至於對行兇者失去嚇阻力。當民眾看到3歲多的無辜女童遭到殺害，社會累積的怨氣也此爆發，死刑「存廢與否」的問題也又一次成為輿論激烈的焦點。2024年9月20日，憲法法庭做出「有條件合憲」的判決，規定只有「情節最嚴重」的4種殺人罪者才可能被判處死刑，還設下了嚴密的重重關卡防止草率判決，精神障礙者也不得處死。然而，這場判決不僅引起多位被害者家屬直言無法接受，痛批憲法法庭藐視民意，就連廢死聯盟也怒批政府「總是心存僥倖，持續怠惰不作為」，顯然死刑這個議題，在台灣還需要很長的時間繼續協調。●衛生福利部致力於推動全國心理健康促進，提供心理衛生教育、宣導、心理諮詢、心理諮商及個案關懷訪視、社區支持資源連結等服務。➤全國社區心理衛生中心查詢▸http://pse.is/58urj8➤更多心理健康促進資源▸https://pse.is/6k6lav
上次槍決已是4年前！台灣8年來僅3名死囚伏法 其中包含鄭捷
37死囚聲請釋憲案，憲法法庭今（20）日宣佈釋憲結果。宣判，結果是「有條件合憲」，意即合憲，但限縮適用範圍。不過事實上，此前《刑法》雖有規定死刑，但法官已鮮少宣判死刑，台灣近來也很少執行死刑。根據紀錄，上次政府執行槍決已是2020年4月1日，迄今超過4年。《nownews》盤點之前數任總統包含陳水扁、馬英九、蔡英文任內的死刑執行情況，指出陳水扁自2000年就任總統後，任內執行槍決32人，但2006年起至2008年均未執行死刑。馬英九任內共執行33件死刑案，但馬政府上台之初，首任法務部長王清峰堅持拒絕執行死刑，引起民間反彈聲浪，王清峰甚至為此在2010年黯然下台，之後才又開始執行死刑，與前一起槍決間隔5年。之後馬英九任內年年執行死刑，馬任內最後一次執行死刑的死刑犯，是犯下台北捷運隨機殺人案的鄭捷，在2016年5月10日接受槍決伏法。蔡英文2016年就職後，僅在2018年8月31日、2020年4月1日分別執行李宏基、翁仁賢2名死囚死刑。而現任總統賴清德5月20日上任至今也未槍決死囚。因此目前台灣仍有37位死刑犯（原38位，其中死刑犯黃富康已因心因性休克死亡）待執行。目前台灣最後一位接受槍決的死刑犯翁仁賢，他出於對父母、兄長多年的積怨，於2016年除夕夜，在桃園市龍潭區自家趁父母及親友共16人圍爐時，持汽油衝進屋內縱火，造成父、母、姪子、姪女、姪媳及看護共6人死亡，另4人灼傷。在法院審理期間，翁仁賢多半行使緘默權，但仍不時出言諷刺法官，對其嗆聲「恐龍」，也曾當庭咆哮兄長，「這事沒完，等我再追殺你們幾次輪迴」等語。據了解，翁仁賢於2020年4月1日槍決伏法後，沒有家屬願意為其收屍。
神父遺愛1／激烈哭聲讓社會勞動人成終身志工 鄉公所搶人竟輸了
「怎麼會有孩子的激烈哭喊聲？」2019年11月間一位因酒駕剛到「新竹縣天主教世光教養院」服社會勞動役的彭先生心中十分納悶，他對那裡照顧的院生感到十分好奇，藉由幫忙送尿布的機會，才看到院內收容的是腦性麻痺、重度和極重度身心障礙的民眾。教保老師說，他們智力幾乎只有3到5歲，沒辦法像一般人表達情緒，有時會發出歇斯底里叫聲，彭先生沒有類似照顧經驗，這一幕讓他相當震撼。世光教養院的社工組長彭秀月和承辦組長曾素美表示，世光由天主教耶穌會孫達神父在1990年代創立，專門收容「重度或極重度」的智能障礙者、及多重身心障礙者，但未輔導戒毒等其他方面的治療。由於人力短缺，經常找不到人來服務，相當感謝新竹地檢署分配社會勞動人到院裡幫忙。易服社會勞動人羅先生有廚藝專長，常在廚房幫忙。世光教養院因執行成效良好，獲新竹地檢署頒贈感謝狀。（圖／黃耀徵攝）45歲的彭先生在世光教養院做了9個月的社會勞動人（6個月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罰金易服勞役期間一年以下的受刑者），每天見到院內教保老師和員工極有耐心和客氣的照顧這些身心不便的院生，讓他深受感動，2020年服完社會勞動役後，自願成為世光的終身志工。從事水電工程的彭先生雖然篤信佛教，但做好事是不分宗教的，他不但出錢出力，而且只要世光有需要，幾乎隨傳隨到，「不久前他才幫忙清理堆積30年的物品！」一位世光社工老師感激地說。另位曾在世光服社會勞動役的徐先生也分享自己的感想說：「世光最讓我感動的是，教保老師每天幫無法自理生活的重殘院生搬上搬下。」40歲的徐先生因酒駕撞傷一位老先生，心中十分愧疚，躲在家裡2個月不想出門，沒想到在世光服務後改變了他。他心想：「如果自己的親人也發生不幸，有無耐心這樣照顧？」因此他對世光相當佩服，決定把院內交代他的每件事情做到好。 由於徐先生做事非常認真，完全不計較工作時間，還會和世光的老師討論怎樣做事才會又快又好，世光教養院院長和組長們看在眼裡，當他社會勞動役結束前夕，還差點爆發世光與新竹縣尖石鄉公所的搶人大戰。因為當時徐先生也在鄉公所打工，鄉公所長官希望他改做長期的約聘員工，剛好當時教養院有總務職缺，也請他考慮留下來，最後徐先生決定留在世光，2020年底成為正式員工，讓世光多添了一位生力軍。至於37歲的羅先生則是因為帳戶問題違反《洗錢法》，去年底被分配到世光易服社會勞動役，他有水電、冷氣、廚師等專長，是位全能型的幫手，因為同時具有廚師資格，所以也常在廚房幫忙。他透露自己做過宮廟的乩身，「看得見重殘院生正常的樣子」，讓他了解這些院生「有選擇的話，不會希望自己是現在的樣子」，這也促使他照顧院生時有更多的同理心和關懷。彭先生在世光教養院打掃時聽到院內哭聲，讓他踏上世光終身志工之路。圖中為其他社會勞動人，非彭先生。（圖／黃耀徵攝）新竹地檢署檢察長張介欽指出，世光教養院循循善誘地輔導社會勞動人，尾牙時還會留一桌邀請勞動人溫馨聚會，讓他們深刻感受到尊重與包容，而院內事多人手少，也讓勞動人服務時覺得自己是被需要的，這樣良性的互動，可觸發正向循環，提醒他們戒酒、正當工作等預防再犯，因此特別在今年1月間致贈感謝狀。社會勞動役制度是前法務部長王清峰任內的重大刑事政策，當時王清峰鑑於監獄人滿為患，擔心6個月內短期服刑收容人，對自身和社會將有不良影響，因此交由時任法務部檢察司調辦事檢察官楊秀枝（現為士林地院法官）負責規劃，2009年施行之初並不被外界看好，擔心有治安疑慮，現在則受到各界歡迎，認為是有效幫助社會勞動者避免再犯、投入社會服務的德政。楊秀枝表示，當初修法推動時雖然非常辛苦，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重案／管鐘演遭逮露詭笑…「擠牙膏式招認」只為拖延判刑 落網18年後終伏法
「殺人魔」管鐘演於1988年、1989年間陸續殺害7人，與同樣奪走7命的死刑犯徐東志被合稱「徐管不離」。1993年，管鐘演在西門町被事先埋伏好的臺北市刑大隊員逮捕，當時他臉上還帶著微笑，冷血程度令人不寒而慄，他自知逃不過死刑，但為了拖延判刑定讞時間，主動供出其他案件，性格十分狡詐。據了解，管鐘演除了背負7條人命，還涉及台北市金鴻福銀樓搶案、陳姓商人斷手腳案以及2名售屋小姐性侵案等近30起案件。管鐘演前後共逃亡4年，期間共犯吳錦燦、劉漢屏先後落網，並於1991年3月間遭到槍決伏法。1993年，管鐘演在西門町被事先埋伏好的臺北市刑大隊員逮捕。2011年3月4日，時任法務部長曾勇夫對管鐘演執行死刑。（圖／報系資料照）法院審理期間，管鐘演自知難逃死罪，為了拖延判刑定讞時間，主動供出其他案件，包含性侵2名售樓小姐、殺死理髮廳經理及角頭林復雄的罪行。最高法院在2006年9月21日經過11次審理後，判處管鐘演死刑，然而時任法務部長施茂林、王清峰拒絕執行死刑。直到2011年3月4日，時任法務部長曾勇夫才對管鐘演執行死刑。在執行死刑前，管鐘演主動捐出了自己的心臟，肝臟，眼角膜和腎臟，使得6人受惠。不過，管鐘演的兒子管穆池，竟步上老爸後塵，毒品、竊盜前科樣樣不少，2017年甚至持模型槍夜闖新北市一名女子住家，綑綁被害人並搶走現金與手機、手錶等財物，被依加重強盜罪判刑8年6月。
台灣治安史上最兇殘殺人魔 行刑式槍決、身負7人命
談起台灣治安史上最兇殘的殺人魔之一，管鐘演，他的身上背負7條人命，殺人時對準頭部的「行刑式槍決」讓人印象深刻，當年他與同樣殺害7人的死刑犯徐東志被合稱「徐管不離」。管鐘演原先是強盜集團的成員，曾因涉嫌詐騙等罪名被判7年2個月監禁，在1985年11月假釋出獄，之後曾經以計程車司機為職業。出獄後因染毒甚深，每次缺錢花用就會隨意殺人搶劫。1988年2月14日，管鐘演夥同吳錦燦、劉漢屏以租屋為藉口，進入台中市廖厚遇、李慧君夫婦倆住處，持藍波刀、番刀挾持2人，意圖洗劫財物，但因廖厚遇反抗，管鐘演先持藍波刀連刺廖厚遇背部9刀致死，李慧君發現後尖叫求救，也慘遭管鐘演連刺胸口18刀而當場斃命。1989年4月，管鐘演經過北市萬華昆明街，被理髮廳經理蔡銘洲強拉消費，他一不高興也開槍殺掉蔡銘洲。同年10月更狙殺龍山寺口角頭頭目「阿肥」林復雄。11月21日清晨，管鐘演又與李有世、黃松青等人另組強盜集團，分別持手槍、開山刀進入豐原建材行老闆楊春田住處，管鐘演一進門就持槍朝女主人楊何月彩、女兒楊雅雯頭部連開4槍斃命，接著逼問楊春田保險箱密碼卻遭拒絕，又開槍殺死他，楊家1家3口慘遭滅門。管鐘演在台北看守所遭槍決伏法後，管理員與法醫等人焚燒紙錢。（圖／報系資料照）同時，他還涉嫌強姦2名售樓小姐，並因收受150萬元新臺幣的報酬，而將一名陳姓男子砍到殘廢。1993年管鐘演在西門町被事先埋伏好的台北市刑大隊員逮捕。當時檢警只掌握他涉及槍殺5人，法院審理期間，管鐘演自知難逃死罪，為了拖延判刑定讞時間，主動供出其他案件，包含強姦2名售樓小姐、殺死理髮廳經理及角頭林復雄的罪行。最高法院在2006年9月21日經過11次的審理後，維持第6次審理的判決，判處管鐘演死刑，然而時任法務部長施茂林、王清峰拒絕執行死刑。直到2011年3月4日，時任法務部長曾勇夫才對管鐘演執行死刑。據當時逮捕管鐘演的刑警表示，在管鐘演被逮捕後，臉上還帶著微笑。在執行死刑前，管鐘演主動捐出自己的心臟、肝臟、眼角膜和腎臟，使6人得以受惠，藉此彌補他對社會造成的傷害。管鐘演剛開始在江湖上，只是個沒沒無聞的「小咖」，從看守賭場的小弟變成強盜殺人的重犯，在當年的警方眼中，身形瘦小、言行輕浮的管鐘演心狠手辣，無視被害人哀求，將人當成動物般冷血射殺，彷彿殺人對他而言就是一場打獵遊戲，因此法警認為，管鐘演是「死有餘辜」。管鐘演落網當時也露出詭異微笑，說自己總算能鬆一口氣，因為在逃亡的4年期間，楊春田1家3口每到夜晚總是陰魂不散跟著他。而當年楊家命案的事發地點靈異傳聞也滿天飛，但隨著管鐘演遭槍決伏法後，靈異事件沒再聽聞有人遇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