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 我 熊仔,熊信寬(上)/我這個人有點脫離了
「第一張專輯是『熊仔』,第二張專輯是『豹子膽』,這一張《PRO》專輯就是『熊信寬』,就是貼近我自己內心的聲音的東西。」當一個音樂創作人,爽的是可以把自己的思想、把自己的情緒、把自己的感情化成作品,能夠引起共鳴當然很感激,至少也可以是一個抒發。但是當創作陷入了低潮,覺得要失去熱情跟動力的時候,怎麼再從谷底往上?又怎麼伸手去拉一把那個在谷底的自己?這幾年熊仔還是有跟不少音樂人合作、上過大小舞台演出,「我覺得跟別人的創作和自己的專輯還是很大的不一樣,就是畢竟跟別人創作可能是由別人發想,然後我幫忙加一些調味料。」熊仔回憶第二張專輯,一個月曝光一首歌、像是用漫畫的方式連載,甚至可以把歌迷聽完的反饋加到之後的創作,壓力非常大,因為歌出不來就是拖稿,但玩得非常開心。這次隔了多年推出第三張專輯,想把所有作品都累積好之後再釋出,加上突如其來的疫情讓整個世界都緩下腳步,熊仔開始覺得跟自己的群眾怎麼好像有點脫離了。(圖/莊立人攝)「畢竟我是那種不喜歡刷存在感的人,我今天沒有作品,我就不想要在那邊一直『今天大家還好嗎?』我印象很深是疫情期間我有做直播,那時候跟粉絲還算是滿緊密的,但是那時候我等於是有規定自己,每天就是一小時起跳,到後來我真的是覺得說『這是我很刻意來做的一件事情』,不是說我發自內心想要做,到後來已經沒有新的話題聊,我還要一直去想說還可以做什麼的時候,我覺得已經有一點脫離本意了,因為本意應該是我想要跟你們對話的時候,我們有這個良好的、雙向的(對話),到後來因為有時候會有一些藝人朋友來看,有人留言說『熊仔老師,你是自願的嗎?』我就想說『對耶,我為什麼要在這邊做這個?』從那之後我就休息。」對熊仔來說,做音樂最原始的動力、最感動的時期有兩個,一個是想到這個idea、做出來的時候,一個是跟大家分享的時候,但新專輯從無到有整個時間被拉長,那種興奮跟期待就被拉低,甚至有些歌熊仔已經無感了,那個谷底很黑暗。(圖/莊立人攝)羅大佑曾經跟熊仔說過,創作型音樂人第二張專輯最難做,因為第一張專輯等於是集合了之前人生最精華的作品,第二張從頭再來,還得背負著不輸、甚至要超越上一張的期待,不過熊仔的第二張專輯成了虛擬人物「豹子膽」,難的是不同面向。這次的《PRO》專輯,是熊仔、更是他本人熊信寬。「對我來講其實這張的創作沒有比第二張難、來得痛苦,第二張的話等於是說把一個概念推到極致,因為我全部的心力都在顧那個概念,所以很多其他面向沒有顧到,比如說對大眾而言的聽感,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聽嘻哈底的,很難進入這個世界,所以第二張我等於是整個伸進去了,那第三張的話我希望是從『廣』開始,所以做了滿多嘗試,然後這一次也找了不一樣的製作人,然後讓整個音樂性是打開的,我自己的唱法也學習了很多,然後做了很多的合聲,還有唱腔更在音樂裡面的嘗試。」(圖/莊立人攝)現在聊到新專輯,熊仔……熊信寬是有種塵埃落定的踏實了,但其實在整個製作過程中的碰撞、低潮、甚至毀滅,雖然終究到了谷底反彈時候,但那段過程刻骨銘心。熊仔回憶:「因為製作過程有點長,原本很多歌都已經是放在那邊放了一陣子,我想說完了,放這麼久我一定是沒感了,但是後來有一個期間我有一些空檔,然後我們就集體把它改造,整張用一個概念把它串起來,原本就有概念,但後來我們就跟這個概念把它做得更完整,最後從第一首一路播到最後一首的時候,那天我記得很深,我剛跟製作人把它整個混音全部調成一致的聲音以後,我就戴耳機,在uber上的回家路上,聽到專輯的核心歌曲的時候,我就哭了。」「讓我哭的原因是我原本以為這些東西就好像是自己也還好了,但是沒想到整個一路聽下來,真的像是一個旅程。我希望這張也可以不敢說幫助人,但是同樣跟我有一樣經歷,比如說非常疲勞、或是職業倦怠、或是人生上覺得比較苦笑型的人的話,聽到會覺得『不是只有你一個人這樣子』,大家很多人到這個階段都會經歷類似的感覺,希望可以是一個支撐,對我自己來講,我覺得就是非常記錄了我這幾年的心態轉變。」有發現到嗎?熊仔談起這段療癒旅程的時候,他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未完待續…(圖/莊立人攝)熊仔/熊信寬生日:9月12日專輯作品2015年《∞無限》2019年《夢想成真》2022年5月6日《PRO》《∞無限》專輯2015年獲得第6屆金音獎最佳新人獎、最佳嘻哈專輯獎,〈Φ.兇宅〉獲得最佳嘻哈單曲獎,專輯並入圍第27屆金曲獎最佳國語專輯獎、最佳新人獎《夢想成真》專輯2019年以獲得第10屆金音獎最佳嘻哈專輯獎,隔年獲得第23屆中華音樂人交流協會年度十大專輯獎2021年以〈88BARS〉獲得第12屆金音獎最佳嘻哈歌曲獎BOSS藍色條紋針織衫/7,400元、MSGM卡其色休閒褲/15,300元、MSGM白色老爹鞋/12,500元。BOSS 灰色襯衫式薄外套/10900元;灰色長褲/6600元;白色T恤/5700元;白色球鞋/99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