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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孩子2/單親媽5小孩全是不同爸 微光兒嘆:誰不想當正常人

安康社區 微光盒子 蕭羣諭 安康幫
為解決安康社區的問題,北市政府也在2012年起陸續拆除安康平宅,改建社會公共住宅。(圖/報系資料照)

為解決安康社區的問題,北市政府也在2012年起陸續拆除安康平宅,改建社會公共住宅。(圖/報系資料照)

台北市最後貧民窟「安康社區」過去提供低收入戶免費借住,依據每戶家庭經濟條件,每戶每月僅需支付1000元以下的管理費,住著約2500多人,在2012年全面改建,但安康社區的孩子們卻並沒有隨著社區的拆遷而消失,混亂社區遺留下的人與問題依然存在。「微光盒子」台灣兒少玩心教育協會創辦人蕭羣諭,透過在街頭與孩子聊天建立關係,曾有孩子因經濟環境不佳,身上散發味道被排擠霸凌,在進入微光後才卸下心房無奈表示「如果可以誰不想當正常人?」

安康社區的居民多由單親、隔代教養、越南華僑、原住民、身心障礙等家庭組成,成員複雜,也因此逐漸成為治安毒瘤,自成一格對外自稱「安康幫」,吸毒、幫派、竊盜、打架、家暴層出不窮,是派出所過去首要重點關注對象,曾有資深派出所員警表示,「派出所缺什麼績效,只要進去安康社區走一圈就都有了」。

正因為安康社區組成的複雜性,讓在這裡誕生的每一個孩子都有不同的故事,有父母雙雙吸毒,卻為了領取補助選擇懷孕生子,等到孩子呱呱墜地後全然不顧,任由孩子自生自滅,讓孩子從出生的那一刻光是生存就得耗盡全力,才能勉強讓自己溫飽,甚至有的孩子對父母來說,就連呼吸都是一種錯誤。

蕭羣諭說,這群孩子光是活著就已拚盡全力,何談要他們學會社會化、情緒穩定,微光所做的是陪伴,讓他們也能有機會被愛一次。(圖/翻攝自微光盒子臉書粉專)
蕭羣諭說,這群孩子光是活著就已拚盡全力,何談要他們學會社會化、情緒穩定,微光所做的是陪伴,讓他們也能有機會被愛一次。(圖/翻攝自微光盒子臉書粉專)

有知情人士曾指出,過去曾遇過一個單親母親獨自養育5名孩子,但這5個孩子全來自不同父親,母親為了溫飽不時會有小偷小竊,小孩耳濡目染之下也有樣學樣,甚至也有青少女為了換取穩定的經濟來源,自願下海性交易,或在包養網上尋找乾爹。

微光盒子的創辦人蕭羣諭表示,這群孩子長期生活在毒性環境裡,腦袋中的警鈴24小時不間斷的響著,因此出現偏差行為,在校園邊緣遊走,「只要我先攻擊別人,別人就不會攻擊我」,這樣的觀念甚至會一路伴隨他們至成年,每個人都因各種不同的童年創傷無法做情緒調節與人際互動,渴望與人連結、有歸屬感,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從而形成無法打破惡性循環,最終成為自己小時候最討厭的人,喪失對生活的動力與生命的熱愛,全因「不去做就不用看到自己爛」。

蕭羣諭說,他想做的不是單純社工,是要讓孩子知道有個地方會永遠有人,「人生總要被好好愛一次」,他和協會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會陪著他們一起去面對、去經歷,最終要的是「你可以犯錯,但犯錯不代表你整個人都錯了」,儘管理想很美好,在實行的過程中也曾遇到挫折,他也曾在解救遭到家暴的三姊妹,事後卻被姊妹的父親怒告誘拐兒童,報警要求協會不得再與姊妹花接觸,讓他氣得和姊妹父親大吵,事後三姊妹偷偷和他說,「謝謝你為我生氣」,讓她得以找到堅持下去的動力。

微光盒子創辦人蕭羣諭說,他想做的不只是社工,而是一個和孩子一起生活的人,讓他們知道永遠有個地方可以回來。(圖/翻攝自微光盒子臉書粉專)
微光盒子創辦人蕭羣諭說,他想做的不只是社工,而是一個和孩子一起生活的人,讓他們知道永遠有個地方可以回來。(圖/翻攝自微光盒子臉書粉專)

對蕭羣諭來說,他和孩子們之間不只是單純的社工與個案的關聯,微光盒子要成為和孩子們「一起生活的人」,孩子的課業問題固然重要,「文山區有5個兒少據點,其中有4個在做課輔」,他想做的是陪伴在孩子身旁,和他們一起培養適應能力,調節他們的童年創傷,儘管家庭破碎不堪,但仍有人願意好好愛一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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