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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入高嘉瑜家暴案外案 詹宏志正式回應了

入高嘉瑜 案外案 詹宏志
針對捲入高嘉瑜家暴案外案,網家董事長詹宏志特別發文說明。(圖/讀者提供)

針對捲入高嘉瑜家暴案外案,網家董事長詹宏志特別發文說明。(圖/讀者提供)

立委高嘉瑜家暴案愈演愈烈,除了現任男友林秉樞暴行震驚全台外,意外扯出高嘉瑜前男友馬文鈺是綠營網軍的案外案。而馬文鈺今(4)日大動作反擊,公布網路家庭董事長詹宏志與林秉樞的部分對話,直指詹是惡魔幫兇。對此詹宏志稍早發出《關於林高案的說明》一文,強調自己跟馬文鈺素不相識,不解為何要將目標指向自己。

詹宏志說:「我自己也看得瞠目結舌…一位我素不相識的政治圈人物連連發言,目標指向我,試圖證明我和暴力男關係匪淺,連我想要說不干我的事都不可能。既然這樣,就讓我話說從頭吧…」

以下為詹宏志《關於林高案的說明》全文:

一場駭人聽聞的家暴社會事件,我自己也看得瞠目結舌,但我認得當事人。本來我以為自己是行經暴風圈邊緣的路人,不料奇特的媒體風向卻把我推到中心,一位我素不相識的政治圈人物連連發言,目標指向我,試圖證明我和暴力男關係匪淺,連我想要說不干我的事都不可能。既然這樣,就讓我話說從頭吧…

我與林秉樞初見於今年的農曆年節在台南的一場餐會,但飯局人多,我們被朋友引介,只有點頭互道久仰而已,不能算是相識。三月間,我在台中中央書局開辦「週三讀書會」,林君來參加現場的演講會,每一週都從台北專程前來,盛情感人,這才真正彼此相識而有連繫。

其中一件事讓我印象深刻,如今回頭看也許別有意義,在今年5月5日我講喬治.歐威爾的《一九八四》時,他連絡書店說他有朋友對《一九八四》非常感興趣,是否可以增購一個位子(當時我們的座位已經滿席了)?我的同事告訴他,我們有一些位子因為視線障礙,沒有出售,如果他不介意我們可以增添一個位子給他;到了開講前,他又打電話來表示這位即將共同前來的朋友是立法委員高嘉瑜,問我是否可以讓高委員在讀書會中上台講幾句話;我請同事回他,很抱歉這是讀書活動,我們不能讓政治人物上台,但我會在演講之後下台向高委員致意。除了這個事件,林君其他每次來讀書會都安靜聽講,默默離去,讓我留下一種好學而禮貌的印象,而且我當時沒有意會他與高委員的關係;至於林君是否有藉讀書會活動刻意接近我的企圖,我至今不能確定,因為我不知道我有什麼用。

但在通訊軟體上,林秉樞則三不五時來訊問候,也討論時政,我也偶有回應。我也看他的臉書,他的臉書談書論史的文章不少,有些是他發表在媒體上的文章,涉獵頗廣,看起來是好學勤思之人;雖然我也注意到他貼了一些與名人的合照(不是好的徵兆),但因為他也有其他旅途與古蹟碑銘的合照穿插,看起來也還不啟人疑竇。我說這些話的意思是,在新聞11月底爆發之前,我對林君的了解不超過上述的訊息,我的印象中他是一位禮貌斯文的翩翩君子,也以為他是一位可交往的朋友,所有的關於林君性格上異常的一面,以及他過去歷史現在被發掘出來的驚人材料,都是事件爆發後我才從媒體得知的。

林君的臉書在近幾個月陸續提到母親在醫院的艱苦掙扎,他貼文表達內心的痛苦,我因為經歷過相似的情境,對林君是同情的。所以當他告知母親過世,希望我能出席告別式,我對失去至親感同深受,就回他我一定前去探望,11月24日的告別式(至少在我在場時),也是正常而哀戚的,林秉樞當晚也來訊致謝。

告別式後第二天(25日),林君在我上班時間多次來電,我一直在會議中並未接電話,但我覺得事有蹊蹺,覺得電話頻率不尋常,我猜想是這位年輕人碰到了什麼困難,於是晚上我就主動打電話給他。話筒另一端的他顯得焦慮而慌張,說話顛三倒四,部分事實也欲言又止,我拼湊來的大意是:「在昨日他母親喪禮上有人來鬧場發傳單,他刻下正與一位『知名女性』交往,鬧場者是此女的前男友,傳單裡敘述了許多不實之言,又指控他打了這位知名女性,此事已由《鏡週刊》記者所悉,恐怕會變成醜聞,問我是否有認得鏡週刊的朋友,可以拜託此事不要刊登…。」

我以為他是新聞事件的「素人」,因而慌亂失措;我告訴他我做不到這樣的事,我向他解釋《鏡週刊》是不可能影響的,如果你看到它們在報導「石木欽法官案」挺住所有的壓力,就知道任何人打電話都沒有用,而且也不合適,只會帶給記者更多反感。當時我還不知道這位「知名女性」是誰,更不知道暴力事件的存在,以為是感情牽扯,我鼓勵他要面對衝擊,要面對採訪,如果只是男女新聞,這樣的事社會只有偷窺的興趣,不會有太多道德上的批評,我就掛掉了電話。

當晚更晚以及第二天早上,林君繼續寫來更多央求的訊息,也打了多通電話到我的辦公室,內容中就透露了「知名女性」的身份,表達他在服喪期間不宜露面,又乞求是否能請《鏡週刊》在報導中不要提及他的姓名。我看到這位「年輕人」焦急徬徨,回訊他說我會把訊息轉給《鏡週刊》,但也告訴他不要抱太多希望,希望他與女友共同prepare for the impact(我還是不知道暴力這件事,我以為他們是一邊的)...

我把他的祈求用訊息轉給《鏡週刊》的老友裴偉,解釋我認識此人的由來,解釋他的焦慮和他的期望,末了,我加上這樣的句子:「但這些也是我這一面聽來的訊息,我想你的記者應該會求證做較好的判斷…。」

兩天之後,新聞排山倒海出來,我們這些「認得」林君的人都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林君,我們跟所有讀者一樣都是此刻才第一次聽聞這些不可原諒的事。暴力毆打女友是任何理由都不可原諒的,我也希望高委員能儘快康復、走出陰影,認識渣男不是女性的錯誤。

事後我也自問,我有沒有做錯什麼事?長年以來,熟人或陌生人來找我問個問題或求一點幫忙,哪怕是路上攔下我的年輕人,我總是認真回應,這已是我的日常。沒有看出林君的另一面當然愚蠢可笑,但用心並無偏差,傳訊息給媒體(朋友)是否得體,我反覆看我的文字,覺得並沒有踰越分寸。我的故事其實內容不多,因為我與林君的往來也就僅止於此,外界的獵巫、指控和議論,對我的部分可以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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